悠悠蕩蕩─痞客邦部落

當我思緒低落地想放手時候，你說你的生日即將到來，是不是能與你相聚，一同共歡一場？

我該予諾亦或遠去？久久仍是不能自己。

好吧！就當最後一場，與你的愛情遊戲。

『生日快樂！』我先清了個場。

「謝謝！」你面帶微笑而視。

『今天想那裡過？』我稍稍拉高了音。

「我們看到綠燈就走，不管向前或轉彎。」你挑了挑眉，邀請我參與你的瘋狂。

『我捨命陪君子！走！』我欣然接受你的挑釁。

「走吧！」你口氣淡定，卻試著看我何時能作罷。

『嗯哼！出發！』我也不服氣地回應。

最後走了不知多遠，你竟揚手作罷，認輸投降。

我還真被你嚇了一跳，你會作罷？

「前面有保齡球館，打保齡球好嗎？」你問。

『好丫！』我見你是壽星，又一臉認輸的模樣，很想放聲大笑，卻硬是壓抑著說。

「走吧！」你再度邀請著我。

『可是我不會打！』我敢緊說，有點緊張的慌亂。「我教妳。」你一付處變不驚的模樣。

『你確定？』我猜想，你一定不懂我的手笨腳笨之冠。

果然幾場下來，你已經快被我這個笨蛋搞得一頭昏亂。怎麼會有如此沒有運動神經細胞。

我感受你的無奈，你感慨我的無敵！

這刻你對沒有運動細胞的人，有了一場熟稔的相識，更有才子佳人也是會有不知道錯愕。

「哈哈哈，偏了啦！」你還是忍不住地狂笑。

『吼！』我低吼。

「看妳的手，投出去的角度不對。」你一個勁地搖頭。

『可是球很重耶！』我扁了扁嘴。

「妳這樣手會受傷的。」你一臉看不下去。

『很重。』我抗議了。

「好啦！累了吧！去換鞋吧。」你接過我的球，幫放好，揪著我的肩膀，推向櫃台。

這是許久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你如此親切的對待，我有些迷糊了？你是喜歡我的？

我該把握屬於自己的幸福嗎？此刻我該跨越那條界線？

『我喜歡你！』我輕咬著唇，很小聲的朝你訴說。

「嗯嗯！我知道。」你點了點頭，並笑著看看我。

『你，知道？』我訝異地張開了口。

「喂哼！」你滿是自信地拉高了音，眼尾跟著揚了揚。

『所以？』我心裡有點混亂。「我喜歡妳。」你望著我，眼底充滿打趣的笑容。

是我的錯覺？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取笑我？

我一時間卻也分辨不出來。

所以，我的靠近，你不再冷酷以對了嗎？

我問自己。

可一次又一次的複習考，壓著我們連喘息的機會都少之又少。

課業逼緊了，眉頭深鎖了。

你說，課業重了，功課很是重要。

你說，現在的你，不再談情說愛。

你說，未來的路，前方正在等著。

但是，你的身旁總是來來去去許多女生，靠近，談心，說笑。

而我，你的近況卻是林林總總諸多畫面，衝突，刺激，難過。
我開始漸漸懂了，

不是說付出就一定會有回應，不是說默默站著就一定不再受傷。

試問，一旁的人邊看就邊覺得累了，你怎能不累？

曾幾何時，你是如此地對待，而我卻無視你的存在。

偶爾你也會有想出力卻使不出力的累吧！

偶爾也會有想出聲卻無法開口喊的痛吧！

而我現在一次次往肚裡吞的是那淚水，一陣陣刺進心裡的是那錯過。

竟是我自己讓我與愛擦身而過，是那屬於我該死的猶豫。

是應得的吧！

「美術班的推甄放榜了！」馨誼欣喜若狂地朝我奔來，高聲吶喊著。

『在那？在那？快給我看。』我也感染了她的喜悅呼應著。

「孟伊雪，你考上了耶！」馨誼更瘋狂地叫著。

『在那啦？』我急忙找著榜單上面是否真有自己的名字。

「孟伊雪，第一志願啦！」馨誼笑著，右手食指指著我的名字，讓我看得清楚。

這一剎那，我又是喜卻也是悲。

我要去報到嗎？該去報到嗎？那是我期待已久的一片天地，可我心底竟沒有一丁點兒喜悅。

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一週後就得決定去留，答應去上美術班嗎？亦或放棄？放棄？

我慌，不是因為害怕放棄後得直接面對聯考。

我慌，不是因為害怕接受後得直接背離所愛。

而是，那些曾經許下的諾言，曾經種下的夢想，又該在那裡？

班級裡，老師對著同學們宣佈喜慶。

「恭喜我們班的孟伊雪保送第一志願美術班。」

「伊雪，報到申請表，記得一週內要繳交上來喔！」

這些話還在耳提面命著催促我盡快結束我的錯亂，去？不去？

時不時穿插著同學間異樣的眼神，交頭接耳的流言蜚語。

這是我不願隻身獨處的空間，令我無法呼吸地想盡快逃離。

此刻，我想你。

Now，I miss you.─現在，我錯過了你。

不想再提及，我連把報到申請書呈著爸爸的面前都沒有什麼表情。

我向爸爸說，我不想唸美術班了，所以請他幫我簽上放棄入學同意書。

爸爸竟也沒有多問什麼，默默地幫我簽上名字。

這一刻，我竟有種解脫的快感。

但當我交回的同意書並不是大家想期待的時，我又再度成了班級裡的話題人物。

而那些眼神，依然壓得我無法呼吸。

此刻校內的練唱，練畫，練古箏卻也都停滯了，我更無處可退了。

只能期待夜晚的補習快點到來，又或者白天就請假不去上課了。

我不斷地聽見內心裡的聲音，喚起我渴望放逐的野性。

我開始思索著未來，期許能夠尋得一片真切的純淨，得到一份屬於我的安寧。

在那沒有都市裡的市儈，更沒有城牆內的爭鬥。

我不用再害怕，沒有真刀實彈卻有無數無形刀光劍影的背叛。

聯考的腳步近了，同學們彼此也更加緊湊地唸書與複習課業。

而在考前最後與你在校園裡相遇時，仍是那樣地有朝氣。

「加油！」你朝著我比著手勢。

『加油！』我微笑著。

「你第一志願是那？」你期待我的回應。

『我考北聯，和你不同。』我語調沈重地回覆。

「這樣啊！」你也壓低了聲音。

我竟然有一剎那覺得，你眼眸有種失落的感嘆，是我的錯覺？我卻不敢多想。

一場接一場的考試，我們都無暇多作思考。

直到專科聯招的考場前，我們相遇。「聯考考得不順。」你難過地說著。

『盡力就好，會有好消息的。』我想試著安慰，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等下考試加油！」你打起精神，灑脫了起來。

『我今天來陪考的，本來就不打算唸專科』我扮了個淘氣的嘴臉。

「呃？」你有些錯愕。

『我是被逼著報名的，你才要加油！』我碎唸了一下，幫他打氣。

接下來，你們還有高職考試，而我卻真的缺席。

在大家等待成績出爐的分秒之間，我卻張羅起即將手術的一堆煩人的檢驗程序。

這三年，我想我是真的累壞了，除了身體，還有我的心。

三年裡，每個同學都在長高長胖的狀態，我卻相較沒有動靜的多，連畢了業體重還過不了40kg。

當你捎來消息，想念私校的時候，我卻不能思考。

「我還是想唸高中，普通科。」你嚴肅地與我對談。

『嗯嗯。我還在考慮唸那裡。』我淡淡地說著。

「我們一起去唸那間學校，好嗎？」你很是用力且認真地說著。

『我.....，再想想。』內心無比爭扎。

你不厭其煩地一直試圖說服著我。

最後，我幾乎想答應了你，但我卻放手了。

電話那頭，你還是企圖我能和你再次同校，期待同班。

「就要準備填志願卡了，妳能和我一起去唸嗎？」你極力地想挽回，我那搖擺的心。

『我可以說不嗎？』我很是為難。

「為什麼？我可以為了妳牽學區，妳卻不能為了我一起去唸這間學校？」你很是生氣，幾乎快吼了出來。

『你怎麼能這樣說，又不是我要求你的。』我也覺得生氣，卻更覺得難過。

我們就這樣掛上了電話，可我卻接連幾日生氣的不想再接你電話。

你還是不死心的打來，最後我還是接了。

「妳可以答應和我一起去唸嗎？」你幾乎是低聲下氣地哀求。

『我，真的不想，可以不要逼我嗎？』我很苦惱著回答著你。

「為什麼？我真的很想我們.....」

『我......，下星期要開刀了。』我打斷你的話，壓抑著淚水和難過的情緒。

「妳？怎麼會？妳，怎麼了？還好嗎？」你被我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跳，慌張地急忙想知道。

『已經發現很久了，一直拖著，現在考完試可以好好處理了。』我邊是流著淚水，強壓著哭聲和你訴說。

「需要我去陪妳嗎？」你緊張的想知道更多。

『沒有關係，我家人都在。』

「妳，還好嗎？」

『嗯，還好。』

有太多的情緒，我已經分不清楚。

我明白你的真心渴望，可是我不能期待你的體諒和理解我的難堪。

最後你選擇了冷漠，我選擇了遠離。

於是在我心深處裡，刻意將你藏了進去

且把你狠狠地遺忘在城市裡的角落。

我能理解，也能接受。你責怪我沒有答應同你一起唸同一間學校。

承認曾為了我牽學區，同我一起唸中學，而氣憤的怪著我卻比不上你...

但你又如何？我又如何？

三年的是是非非，痛楚無奈，又怎能細細與你說得明白。

所有的話卻都只能全數吞回，再也無法對你一字字訴說。

是膽小吧!是無助吧!又或者是沒有信心吧!

你的身邊總是有著太多女孩圍繞著，而我卻只能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任憑情緒只能隨之飛舞，卻不得渲洩的痛苦。

一次次地受傷卻又一次次的期待...

總是笑自己傻的可以、傻的可憐。

為了可以再見你一面，和你補同間補習班，刻意安插與你同班。

為了可以多見你一面，等你下課，陪你搭上同一班車回家。

而這一切的一切卻在我選擇了和你不同校而被誤解、被背叛...

我一向不喜歡城市裡的紛紛擾擾和那種你爭我奪的臉孔。

我渴望一個單純的世界，和一群活潑的朋友。

我選擇踏上了一個和你不同方向的路，卻被你判了出局。

不想去說明什麼?畢竟那是我選擇的路。

最後全部埋藏在我的日記裡，沈溺。

我會記得，

你從人群中越過，昂著頭，望著天，迎向我。

你說過，會給我的，是那美麗的一片天！

但隨著時間，你已漸漸淡忘，

那些應該實踐的諾言，竟是意外地落在濕了一枕的淚。

或許，時間沖淡了。

或許，光陰逝去了。

迫使那些被遺忘的角落，沒了你的回應，卻出奇地黑暗而寂靜。

導致這場被遺棄的夢想，沒了你的動力，卻落寞地心酸而苦澀。

而今，

變了味的愛情，是不是就該傾倒；

走了調的步代，是不是就該停擺。

人群中，你依舊是會仰著頭。

而我，會默默地祝福。

也許愛情好像是二條直線的交點，

在一次的交會中發生，在交點後開始分離。